谁是真正的做题家之王

谁是真正的做题家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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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英国出了一个有奖竞答节目《谁想成为百万富翁》,只要参赛者连续答对15道问题,就能赢得100万英镑。

这档节目上线后立马得到了观众追捧,报名电话每天都在爆炸状态。

随后,这档节目被全球的电视台模仿。

2000年,CCTV经济频道推出了一档类似的有奖竞答节目《开心辞典》。

同样不出意外,很快跃居成为经济频道收视率最高的节目。

“知识就是金钱”,在很多时候只是一个比喻。

但,这类节目的出现,让这句话成了现实。

也创造了一种新的节目形式:知识娱乐

为什么大众会喜欢这种节目呢?

是因为答题者都是和自己一样的普通人,朴实无华,但可以通过清晰可见的策略和路径一夜暴富,也可能因为一题之差而失去翻身之机,这种反差不仅极富戏剧感和冲突感,而且非常容易代入,是一种现实版的爽文。

而且,不仅可以过观看瘾,还可以把之前的节目当成题库,总结规律,自己上阵,万一答对了所有题呢?万一成了百万富翁呢?

这个可比买彩票的概率高多了。而且大家不会觉得你是运气好,只会觉得你知识渊博,这是凭本身赚的钱。

二十年后的2018年,这种“有奖竞答”以直播APP的形式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

在当年春节期间,一家名为“冲顶大会”的直播答题APP成为全民狂欢的新品类,此后各种互联网厂商只用了几天时间就完成了跟风式的开发。

西瓜视频旗下的《百万英雄》最高在线人数230万,花椒直播旗下的《百万赢家》最高在线人数400万;映客直播旗下的《芝士超人》最高在线人数110万。

直播答题是移动直播的先驱,从此更多的用户接受了直播这种实时的娱乐方式:原来直播并不仅仅是搔首弄姿的秀场直播,还可以是“学知识”的工具;

不仅仅可以看直播花钱,还可以看直播赚钱。

用户想的是赚钱,但是平台想的是获客。

为什么是2018年呢,是因为在这个时间点,基础设施完善了,无论是直播的底层技术还是网络资费以及移动支付都已经搭建好了。

第二是移动互联网的流量已经趋于见顶了,获客成本越来越高。

直播答题在这个节点出来,目的很单纯,就是为了抢流量的。一方面,拿着大额奖金吸引用户过来,拉新便宜,平均一个用户几块钱的成本。

另一方面,你要说留存,其实也还行。因为本身是可以持续盈利的,可以找赞助商去冠名,把赞助商的传播信息巧妙地嵌入到题目当中,多好的传播方式。

互联网赛道里的各个玩家都看懂了,这是移动互联网给的最后一个机会。

作为用户,我也参加了好几把。给我的感觉是什么呢,这个机制就是鼓励大家为了奖金而答题。必须得连续答对十道题,中间错了除非有复活卡否则就拿不到钱。

当然,我本身不缺钱啊。就是和家人图一个乐子。春节嘛,难得有一个可以和长辈一起玩的项目。

结果一路闯关,通过搜索引擎和家人们的互助,到第九题了,答错了,没有钱分了。

于是我就不玩了,剩下的一道题就跟我没关系了,我连看都没有看。

我没有任何获得新知识的快乐,我也没有获胜的快感,只剩下懊恼和后悔,就差一点点儿,就差亿点点儿。

按理说,我答对了九道题,知道了新的知识点,难道不应该快乐吗?

不,我不快乐,我只记得“我失败了”、“我输钱了”。

那一天,我的心情,就和这几天股市的心情是一样的。

我记住的不是那天的知识点,而是“我输了”。

因为这种游戏的设置,它本质上和所有的竞技和考试是一样的,不是要获得知识,而是要比别人强。

不,竞技还不一样,顶级的竞技还是能突破人类历史极限,让普罗大众感受到自己物种的伟大。

但那个时候的直播答题,并没有提供这样的价值。

大多数人答题的时候,考虑的不是知识,不是人类荣光,相反是人类龌龊的一面:巴不得别人都答错题,因为最后答对10道题的人越少,分的奖金越多。

我期待的不是“答对题”,而是“别人错”。

这种答题,是一种零和博弈。大家在乎的不是我知道了多少知识点,也不是我获取知识的那种快感,而是我打败了多少人,从这个奖金池子里瓜分了多少。

所以,这种直播答题是一种彩票,是一种博彩,只是披了层知识传播的外衣。

选拔性的考试,就只是选拔。

博彩式的直播答题,就只是分钱。

2

今天人类取得的所有辉煌成就,本质上都是因为知识的传播。

在过往的几千年里,每一代先辈和前人掌握了经验知识和先验知识,这只是第一步,但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一步是把它传播出去。

因为只有传播出去,才会去把这些知识证实或者证伪,不断在正确的知识上建立新的知识,不断充实人类的知识宝库。

就像人类已经可以实现的商业太空旅行,并不是一两个人,甚至是一代人完成的,而是人类知识宝库不断填充的结晶。

而且大家明显感觉到最近一百年积累的知识,要比过去数千年积累的知识还要更多。

道理很简单,知识传播的速度变快了。

当人类在部落社会的时候,依靠着族里的长老和智者,一代代口述知识,知识传播的方式是一对一。

先秦时代有了孔子和苏格拉底这样的先贤大儒,开始有了师徒制教学,这个时候是一对多。

古代中国各省都有书院和夫子,这个时候变成了多对多,但知识仍然被垄断在少数人手里。

在公元18世纪,普鲁士教学方式才开始流行起来。对,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种把知识拆分成一个个单独的学科、单元和“知识点”的教学方式。老师讲台上负责讲,学生在下面负责听。

这个时候,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多对多。

也就是说,从18世纪开始,知识传播的速度要加速了很多。而有了无线电和互联网之后,不是加速很多了,是要飞起来了。

我们今天看到的直播答题,是这种知识传播效率的极致化体现。在人人都有智能手机的今天,可以通过一个小屏幕,让数亿人同时参加一场知识小竞赛。

哪怕这些知识只是一些很小很小的知识点。

见识有广狭,知识无大小。

大知识也是小知识累积起来的。直播答题的参与,往小了说,就是一次众人的互动狂欢,往大了就是高效的知识传播。

当然,有朋友说了,难道我自己不能从搜索引擎上搜吗?还需要看直播答题?

实际上,我们已经习惯了这种以题促学的学习知识方式。很多朋友学习法律知识就是去参加司考,学习会计知识就报个注会。

做题本身,就是知识传播的杠杆。

而直播,是做题的杠杆。

杠上加杠,杠上开花。

3

当然,也有朋友们说直播答题太功利了。

答题还不是为了分钱吗?

可是,知识和教育的目的,真的不功利吗?

功利的。

否则古代中国不会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样的说法。古代欧洲,也有“积累知识,胜过积蓄金银“的说法。

学习知识,是为了更好地谋生;

接受教育,是为了更好地养活自己和家庭。

最次,也是让自己看到更大的世界,感受更多的快乐。

但承认功利的同时,也要看到学习知识本身是有不功利的一面。

学习知识本身有自己的乐趣,是探索世界的乐趣。知识传播的目的是为了传递技能,同样也是为了发展心智。

没有一个伟大的科学家是真的为了钱和名,他们求的是知识本身。

我们多数人不是科学家,但我们应该懂知识本身的乐趣。虽然我超级不喜欢做题,但不得不承认,我大学之前最爽的成就就是做出数学题来,多巴胺比现在写稿还要爽。在地理课上学了个新知识,快感仅次于和妹纸炫耀这个知识点。

直播答题,要回到知识本身。

要把钱的要素淡化。

至少,让直播答题回到一个“娱乐”工具本身,而不是成为考场上的“试卷”。

4

快手的直播答题算是开了一个好头。

这次东京奥运会是首次有短视频平台正式介入到奥运会转播的奥运会。也借着这个东风,获得转播版权的快手搞了新一季的直播答题:奥运主题的直播答题。

这个直播答题,我参与了几期,算是有点儿回归本真了,回到了“答题”本身。

快手的直播答题的正式名字叫快手状元。

这个名字就很“知识”:状元是什么呢?是中国古代的做题家之王,而且是卷王之中的卷王。为了在殿试中答出最好的卷子,状元需要做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题。

虽然这个产品名字听起来很卷,但是快手状元的直播答题却告别了“卷”。

快手状元的设置是每轮有15道题,只要累计答对5道题就能分奖金,当然全对给的更多。这就相当于你答一个满分100分的卷子,考34分就能得到老师的表扬。

这是很及时且很正面的反馈,同样是只做对了5道题。它的反馈是正面的:告诉你不是错了10道,而是对了5道。

我分到钱了,自然会有信心,也愿意认真看所有的题,记住这些知识点。

而且我分多少钱,是和别人的答题没有关系的。

我考34分,小明考99分,老师也不会让我坐在最后一排,而是鼓励我下一次考99分。

哎,我觉得这个很好。如果在现实中,应试教育也能给我这么正面的反馈,我现在说不定也是清北毕业生了。

答错不淘汰,胜率还高。

我能更注意那个知识点,而不是分多少钱。

我分的钱是少了,但我胜率大了,得到及时反馈了,参与感也强,也真正实现了知识传播。

正道的光,照在了我的五道题上。

第二,是非常应景,紧跟时事。

这次的奥运主题,就是和奥运强联动,每天对应赛事的答题主题。

比如,昨天我刚看了一些精彩的奥运赛事,我很激动,中国队不但拿了金牌,还破了世界纪录,我特别愿意和人分享。这个时候我去快手状元上答题,刚好一个问题是关于刚刚那场比赛的一些冷知识。我就非常愿意答这样的题。

这样的知识点也会记得更深。

不仅仅是答题参与感,我的奥运参与感也更强了。

其实不仅仅是奥运季,快手状元之前已经搞了好几期,都是在重要的时间节点中出现帮助大家进行知识的梳理和知识的传播。

尤其是在疫情期间,通过让大家答题,让大家能够记住更多的防疫知识点。知识传播,本身就是抗疫的一个重要武器。

还有在快手状元第一季的时候,所有题目都出自2019年的重要新闻事件和正能量人物。用户通过答题可以回顾过去一年的重大事件,也可以让正能量内容直抵民心,触达更多年轻人。

快手状元已经成为直播答题的一个重要IP。

更准确的说,是一个知识传播的重要IP。

5

平台是商业组织,搞这个直播答题并不是做慈善,仍然是一个商业行为,仍然有获客的目的。

甚至还有单独盈利的野心:各种赞助商的冠名收入就是一个很丰厚的收入,而且随着参与人数的增加,还会有更多商业化工具的出现。

所以无论是早期的直播答题,还是快手状元直播答题,都是一种商业行为。

但即使都是商业行为,手段也有高下之分。

原有的竞争答题模式更容易引流,也更容易裂变,高额的奖金本身就是低成本甚至是零成本的营销工具。

但这种答题模式会让用户视别人为竞争者,已经超过了一个正常的大家娱乐和长见识的程度了。

答个题,还搞得紧张兮兮的,完全没放松下来。没有获得知识,也没有获得娱乐。

从商业上的逻辑来看,这种紧张模式也不一定能长久。用户多参加几次,就会有挫败感,接下来也很难继续了。而且人的阈值会提高,如果答对了分个几十块,下一次的奖金池得持续加码才能让用户保持亢奋。

用赤裸裸的撒币策略当然可以换来用户,但需要持续加码的真金白银。这也是美国直播答题鼻祖HQ也破产的原因,天天答题,用户会厌倦,广告主也会腻。

快手模式并没有减少答题奖金的额度,而是设置了新的玩法。用户花了同样的时间,但玩得更轻松了,也有更多参与感了。当然,这种参与感,是参与到“答题”这个行为,而不是参与到“分钱”这个行为。

竞争答题的用户留存逻辑是“撒币-分钱-竞技”,快手状元模式的用户留存逻辑是“撒币-答题-参与”。

一个人成为状元,只是为了选拔管理者。

而人人成为状元,才能让世界变得更好。

文章转载与公众号: 半佛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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